在理想主義湮滅的時代,追求盡可能延長生命的芸芸眾生,最終只能受到死亡的嘲笑;追求美麗死亡的孤獨者的命運,卻會成為悲愴的生命史詩。
袁紅冰:《燃烧的安魂曲》 第十一章 美人嫁給金焰中的微笑
決死的搏殺需要英雄,自由的獻祭則需要聖徒。藏人以族群的名義點燃的獻祭之火向歷史證明,他們不僅是佛的選民,不僅是英雄的選民,更是屬於心靈聖徒的選民——是的,藏人是聖徒的選民;在整個人類都只願為物性貪欲而瘋狂活著和醜陋死去的時代,藏人卻依然可以為了心靈的原因,而承受烈焰焚身的悲愴命運。
袁紅冰:《燃烧的安魂曲》 第十章 詩寫在自焚少年的心間
物性邏輯無論如何抽象,本質上也屬於實體性存在的領域;審美激情則是超越實體的意境性存在。實體存在的物性邏輯需要理性智慧來證明;意境性存在的審美激情需要心靈的智慧來領悟。意境性存在高於實體性存在,因為,心靈高於物欲;意境性存在是實體性存在之魂,因為,意境性存在是意義的搖籃——西方宗教創世的表述被科學理性歷史性摧毀之後,理解意境性存在的概念,則是重建生命神秘感的第一塊哲學奠基石。
袁紅冰:《燃烧的安魂曲》 第九章 在魔鬼之眼的逼視下
「東方需要自由的拯救,西方則需要拯救自由」——這個悖論表述出當代人類命運的全部困境;作為拯救者的自由本身需要拯救,則意味著人類的絕望。東方需要自由的政治拯救,西方卻需要對自由作出哲學拯救;哲學的拯救比政治的拯救艱難,因為,哲學是心靈之學,而拯救腐敗於物欲的心靈,比點燃死灰或者頑石更艱難。
袁紅冰:《燃烧的安魂曲》 第八章 佛血和豹骨
藏人不僅是佛的選民,更是英雄的選民。從藏人心靈中湧現出的加吾完德,就是對英雄的肯定;他壯麗的孤獨和悲愴的命運,正是英雄哲學的唯美篇章。
袁紅冰:《燃烧的安魂曲》 第七章 混沌
袁紅冰:《燃烧的安魂曲》 第六章 時-空的盡頭才是心靈的起點
如果説科學理性發現的物性邏輯是絕對精神的血肉,那麼,作為意境性存在的桂冠詩人——心靈,便是絕對精神的靈魂;心靈正是絕對精神的現象化。
袁紅冰:《燃烧的安魂曲》第五章 訣別塵世中的生命意義
「英雄的命運就是艱難。」——這是刻在所有世代的墓碑上的墓誌銘。但是,現代追求英雄人格和唯美理想的心靈所承受的艱難,卻猶如走進煉獄之火,那是以熾烈的焚心之痛表述的艱難。
袁紅冰:《燃烧的安魂曲》 第四章 哲人的心如厲鬼般猙獰
烈焰焚身,是塵世苦痛的極致;藏人以族群的名義,擁抱了塵世的極致之痛。藏人用自焚之火創造出一種輝煌的生命哲學——他們究竟是從何處獲得傲視塵世極致之痛的意志?
袁紅冰:《燃烧的安魂曲》 第三章 佛的情人
正是倉央嘉措,試圖使虛寂的意境成為繁富之美;他告訴塵世,終極真理要有唯美的靈魂。詩是倉央嘉措表述美的形式,從心靈中湧現的詩意之美,本質上來自絕對精神,因為,心靈只是絕對精神的外化,只是絕對精神在現象世界中的意境性存在方式。時間之內的心靈會枯萎,作為時間之母的絕對精神則超越永恆和無限而自在;唯美的激情,正是以自在的絕對精神之魂的權威,創造出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