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故鄉
劉曉波逝世五周年《七一三祭曉波》紀念會上的感言
曾建元
國立臺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法學博士
華人民主書院協會理事長
台灣獨家傳媒智庫執行長
臺灣北海岸，海祭劉曉波（廖亦武提供）
《七一三祭曉波》短講
我大概是第一批連署《零八憲章》的臺灣人。
當時我也把連署書以電子郵件透過網際網路傳達給我一些朋友，他們都有
反應，感覺非常複雜，──基本價值是贊同的，但是對於劉曉波《零八憲章》裡面
談到關於臺灣的問題，令他們非常遲疑，不知道劉曉波真實的想法為何。
我要告訴各位，劉曉波過世之後，他的全集，幾乎在臺北任一家書店都可以
買到、看到，我們終於確信，劉曉波應對臺灣的問題，都是基於民主的價值，明
確地表示，他尊重臺灣人民的自決權。但那時候我早就理解了，所以我是毫不
遲疑地簽署《零八憲章》的。但是同樣的問題依舊纏繞著臺灣的上空，我們在
舉辦六四紀念晚會時，也碰到同樣的問題，也就是說，臺灣很多人在質疑，「中
國的事會是臺灣的事嗎？」
今天活動的第一位演講者，矢板明夫，他的國家的前首相，安倍晉三，為什
麼讓我們臺灣人非常感念、感動，因為他說了一句話，「臺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
」，不論是從價值或者就國家安全利益來說，這個命題應當是可以成立、可以支
持的。所以我希望所有臺灣人可以站在這個角度來懷念劉曉波，因為他所推崇
的價值跟我們是一致的、跟我們是一樣的。（當然也滿足我們的利益）
然後我也要藉這個機會懷念兩個人。當年劉曉波在北京的時期，他每天勤於
筆耕，當時美國民主亞洲基金會的洪哲勝先生，還有張勝凱先生，他們長期提供
稿費，來支持劉曉波的寫作，他們現在也都不在人世間了。
最後，我要唱一首歌來紀念劉曉波，這首歌跟他的家鄉有關，因為劉曉波是東
北人，這首歌是我們小學的時候《音樂》課裡老師教的歌，跟東北有關，我選這
首歌，和劉曉波的靈魂、他的名字、他的著作不能回家有關。
〈長城謠〉，潘孑農作詞，劉雪庵作曲
萬里長城萬里長，
長城外面是故鄉。
高粱肥，大豆香，
遍地黃金少災殃。
自從大難平地起，
奸淫擄掠苦難當。
苦難當，奔他方，
骨肉離散父母喪。
沒齒難忘仇和恨，
日夜只想回故鄉。
大家拚命打回去，
哪怕賊虜逞豪強。
萬里長城萬里長，
長城外面是故鄉。
四萬萬同胞心一條，
新的長城萬里長。
高翊庭紀錄，
曾建元民國111年7月13日傍晚講於
新北市三芝區新庄子鄭愛華公館
8月16日6時一刻
校於臺北晴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