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間沒有完美,只有殘缺之美;然而,心靈卻渴望完美,渴望得到唯美之靈的祝福。

詩的本質表述心靈的長歌與醉舞;或者説屬於心靈的長歌與醉舞,才配稱為詩。詩者,則是生命祭壇之上守望唯美之靈的祭司;心靈的歌者與舞者,即為詩人。從桑梓的詩中,我領略到心靈的歌與舞的神韻。

天地不仁,造化弄人,鬼哭神泣:以歐洲爲精神之源的共產黨文化,竟成當代中國的精神暴君;華夏文化之魂湮滅,中國由此陷於文化亡國滅種的大悲哀之中。

於是,許多中國人不得不背井離鄉,遠赴異國,去尋找自由民主的生活方式。不過,有人是滿懷對故國的怨恨離去;有人則無法忘卻對古華夏文化之魂的苦戀,因而夢縈故國,癡心不改,欲效屈原,披髮跣足,詩情如癡如醉,作招魂之賦,以喚回華夏文化之魂。桑梓當屬華夏文化之魂的苦戀者,他以清風流泉般的詩情,爲古華夏文化作招魂的獻祭;詩就是他用心靈托出的神聖祭品。

心靈的苦痛構成文學的永恆主題。百年來,共產主義運動荼毒之下,屬於中共暴政的政治,成為中國國運的主宰者,成為當代中國人生活方式的確定者。對於當代中國,共產黨政治意味著來自地獄的詛咒,當然也是當代中國人心靈苦痛的陰霾漫天的背景——這是一個如同生鐵鑄成的墓碑般冰冷堅硬的事實。

既然共產黨政治是當代中國的陰暗宿命,是當代中國人心靈苦痛的毒泉之源,而心靈苦痛又表述文學的永恆主題,詩則意味著文學的一種經典形式,那麽,詩就與共產黨政治荼毒之下的心靈苦痛同在——真實的詩,就是真實的心靈苦痛的表述;無視如猩紅的獸血迸濺在現實眼球上的心靈苦痛,就沒有真實的詩。

有一個依照“人以類聚”的規律形成的虛偽人格的群體,他們沒有勇氣正視共產黨政治肆虐荼毒之下中國人的心靈苦痛——由於終生匍匐在中共暴政腳下形成的奴性人格而不敢正視真實的心靈的苦痛,但是,虛偽人格的主旋律之一,即附庸風雅的天性,又使他們自詡爲“詩人”,並寫出殘花敗柳般的無病呻吟的所謂“詩”;這類所謂“詩”,不敢正視共產黨政治如水銀瀉地、無所不在的真實生活,不敢正視共產黨政治扭曲當代中國的人性而湧現的遮天蔽日的心靈苦痛,因而背叛詩的靈魂,喪失詩的神韻;在真實心靈苦痛的祭壇上祈願唯美之靈的祝福——那才是詩魂之所託,詩的神韻之所在。

然而,爲替無魂的所謂“詩”找到價值立足點,也爲他們自己猥瑣的人格正名,這個偽類詩人群體分泌出一種說辭:詩應當遠離政治。

殊不知,在東亞大陸的現實命運背景下,共產黨政治造就的心靈苦痛,乃是人生的悲劇主題;遠離這個當代中國人生的悲劇主題,就意味著遠離真實的生活,遠離真實的心靈苦痛。所以,屬於偽類詩人的“政治潔癖”,最終只能使他們的無魂之詩,在生命本能的猥瑣和醜陋中找到歸宿——那是屬於偽善者和怯懦者的命運結論。

良知使桑梓勇敢正視共產黨政治荼毒下的中國人心靈的苦痛,從而也使桑梓的詩,成為當代中國真實人生和真實的心靈苦痛的表述。桑梓因此可以接受詩者的桂冠;桑梓的詩也因此充盈著清新的靈魂。

二零二二年一月二十五日

(《自由圣火》首发 转载请注明出处并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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