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entry is part 9 of 14 in the series 二〇二五:台海大決戰

《二〇二五:台海大決戰》

第九章      自由台灣國魂在民間

二〇二四年九月三十一日,在中共的“國慶紀念日”前夕,國台辦主任宋濤發佈“告台灣同胞書”。這份文件中除重複對自由台灣威脅利誘的中共官方八股語言之外,最搶人眼球之處就是使用狠毒至極的語言詛咒“台獨勢力”,聲稱決不允許“台獨分子無限期猖獗下去”。同日,中共國防部發言人發出公告,自二〇二四年十月起,解放軍將圍繞台灣展開每月一次的多兵種聯合警備巡航式的軍事演習,以此震懾台獨勢力,並咄咄逼人地指出,這種常態化的軍演是要顯示“解放軍聞令即戰,全部、乾淨、徹底消滅台獨勢力的意志和能力。”

台灣內部所謂“統派”政客、學者、名嘴立刻與習近平當局發出的恐嚇相互唱和,猶如一群服用過量“偉哥”的公驢,咆哮跳踉,亢奮嘶吼,肆無忌憚地在台灣社會散佈恐共媚共氛圍,聲稱台灣戰則必敗,並顛倒黑白,把中共強權強加給自由台灣的戰爭威脅,歸罪於賴清德總統堅守台灣主權、決不在戰爭威脅前屈膝的意志。

台灣的“統派”政客、學者、名嘴藍皮紅骨,都是國民黨這株朽爛的古樹軀體上營生的政治蛆蟲。當年孫中山爲保持黨國的政治生存而背叛“反專制,求自由”的辛亥革命初衷,走上“聯俄聯共”的政治投機之路,就已經給國民黨注入了政治投機的基因。今日之國民黨權貴“投共賣台”,背叛自由民主的台灣,再次展現政治投機的基因,竟試圖借中共強權之力,重新獲得已經失去的對台灣實施威權專制的特權。這個所謂“統派”群體本質上已成為中共軍事入侵台灣的先遣隊,是中共對台灣發動的認知戰的急先鋒。

習近平當局導演的上述這一番政治騷操作,引發台灣社會對中共武力犯台的高度警覺。自由台灣的國魂聽到了命運撞響的警鐘——與入侵強權作鐵血決戰以衛護主權和自由人尊嚴的台灣國魂就在民間,如同美麗之島至美的神韻就在台灣人心中。

二〇二四年十月五日上午十時這個時間節點上,台灣不同空間同步發生的幾件事,再次論證一個事實:自由台灣的國魂在民間。

台北市鄭南榕紀念館。當年鄭南榕爲台灣百分之百的自由而燃身獻祭的房間仍然保持原狀。設在民居間的鄭南榕紀念館風格樸素簡明,卻是台灣人心中白玉爲石、黃金爲瓦的聖殿;走入紀念館,還能呼吸到金焰焚煉鄭南榕鐵骨之時可醉倒蒼天大地的芳香。

此刻,紀念館內一張木質長桌旁,有十餘名男女就座;他們都是超過六十五歲的長者。這些人平素都在各自命運的邏輯中追尋屬於自己的生命意義;今日是因為中共強權入侵的警鐘聲韻撥動了他們敏感於自由台灣國家安危的心弦,才聚集在一起,共商守望台灣安危之事。

坐在首位的,是一位面容清癯、鐵骨嶙峋、神韻如清風皓月的長者;他名為紀萬生,年齡八十有五。他曾在台灣地理之中,埔里,執教國中。生命翠青之時,紀萬生不僅風流倜儻,才華橫溢,且有大鷹淩雲之志,有爲自由而捨生忘死之勇。他投身黨外運動,成為抗爭國民黨鐵血威權專制的先驅;擔任《美麗島雜誌》的主編,借嘔心瀝血之思,書寫台灣自由之魂的史詩。

紀萬生曾身陷黨國威權專制的黑牢,遭慘絕人寰的刑求長達一月有餘。然而紀萬生血肉之軀堅逾玉山絕壁之岩,國民黨酷刑毒如黑色烈焰,只熔鑄出紀萬生一身鐵骨和一顆紅寶石色的英雄之心。

國民黨威權專制如火如荼之時,紀萬生不避斧鉞,勇蹈艱險,一往無前;威權專制頽敗衰落之後,紀萬生則抖落滿身風塵,揮兩袖清風、披一肩紫霞,隱身高山流水之間,追尋梵音中飄渺的佛意,還有花影繽紛、林泉清韻間的唯美之靈——紀萬生乃大美之雄,不屑於居反抗國民黨暴政以求台灣自由之功,遠離權力的誘惑,毫無塵世貪慾之念,只索當初少年潔白如春雪之心;美哉紀萬生,真可謂美麗島之聖徒,普世難尋的純真之人。今日紀萬生重新走出山林,只因為中共強權欲把戰爭劫難強加於台灣。

紀萬生旁邊是蔡有全。他灰髮披肩,頭顱碩大如雄獅,身軀厚重似巨岩;目光炯炯,似可直視太陽,聲音間迴蕩著洪鐘大呂之韻。蔡有全性如鐵石,即使天雷劈擊之下也只會發出金屬的聲響。

蔡有全是民進黨創黨元老;正是他力爭之下,台灣獨立意志才寫入民進黨綱領,民進黨也由此獲得與台灣自由命運一致的黨魂。正由於蔡有全把台灣獨立意志深刻在自己的額骨上,他與紀萬生成為國民黨威權專制時期黑牢中的難友,也同紀萬生一樣遭受地獄之火般的酷刑的鍛鍊。

酷刑之下,天地變色,鐵石戰栗,卻難動蔡有全之心半分;這個台灣硬漢似有刑天之威猛——縱然頭顱被砍下,也要以乳爲眼,以臍爲嘴,長嘯咆哮,狂舞大戟,直取天帝。

如果説紀萬生靈魂間璀璨著一掬瑩澈的蒼天之淚,那麽,蔡有全心中則有一泓山間清泉;他們兩個人的天性之中有一點相契之處——他們都厭惡政客的習性風格,都不屑於居抗爭國民黨威權專制之功,因此在威權衰落、台灣民主化之後,均遠離權力。奇男子蔡有全,一位粗獷鐵漢竟有風清月明之魂。這一次,他是應紀萬生邀約而來,只願將鐵漢心間縈繞的對美麗之島的萬縷柔情,再次化作衛護自由台灣的長劍。

《民報》被視為“台灣獨立”的輿論陣地;《民報》董事長陳永興也是這一天聚會的參加者。陳永興白髮如雪,身形間有翠竹青山的神韻。

陳永興的職業是醫生,但是,他卻有“醫國”的高遠大志,一生爲台灣的自由和獨立而蹈艱履險,不避塵世毀譽。他雖然長期在政壇沉浮,卻絕非迷失在紅塵慾望中的政客,而是一個志趣高潔的理想主義者。

政客爲塵世利祿功名而猥瑣在生存策略之中;理想主義者則只願爲台灣之夢而活著和死去。陳永興深知每個台灣人心底裡都有一個美麗島之夢——讓自由台灣成為國際社會間一個冠冕堂皇的成員,雪洗中共強權主權逼迫下的半個世紀的恥辱;讓自由台灣成為壯麗的國家,托起台灣公民作為自由人的尊嚴和光榮。

陳永興只是一位尋夢者,而理想主義的天性又使他摘取玉山之巔的金色雷電,在自己白骨刻出台灣之夢的刺青:“即使人生真是夢幻,我也要作一個台灣獨立的輝煌之夢,作一個衛護自由台灣的鐵血英雄之夢!”

李敏勇,有“台灣國家詩人”之譽,也來參加今日之聚會。長髮飄曳之際,詩香如清風拂面;一雙充滿夢幻感的眼睛裡,有絢麗的詩情流光溢彩——李敏勇詩人氣質逼真地詮釋出“相由心生”的箴言。

有假作清高的庸人俗物聲稱,詩人應當遠離政治。但是,當人生不得不成為專制政治陰影中踏出的精神苦役犯的足跡,那麽,不自由的命運中迸濺出的心靈苦痛,就成為詩魂的永恆主題——沒有心靈的苦痛,就沒有詩。

李敏勇前半生活在國民黨威權專制之下,後半生自由台灣又面臨中共強權的主權逼迫,這就註定了李敏勇必然是爲台灣的自由和獨立而作嘔心瀝血之歌的詩者;台灣的自由與獨立是他的詩之魂。以李敏勇的詩爲歌辭的《玉山頌》和《台灣翠青》一起,被台灣人視為獨立建國的聖歌。今天,李敏勇也是爲衛護自由台灣的獨立而來,只因為中共強權軍事入侵的刀鋒已經抵在台灣國運的咽喉之上。

台灣演藝界的“永不隕落的明星”江霞是今天聚會中的唯一一位女性。她原是外省人;少女純真之時,心境如雪,竟受國民黨政治“洗腦術”的污然。但是,純真熾烈如金焰的愛情比國民黨的洗腦術更具魅力。江霞丈夫杜文正雖然也屬外省人,卻洞察國民黨威權專制之邪惡。於是,對愛情的信任和忠誠引領江霞走上抗爭國民黨威權專制和中共強權之路。

美人的生命如詩如歌;江霞的心靈則是血淚丰盈的歌,情感如百花盛放的詩——江霞心靈的詩與歌,昇華爲向台灣的自由和獨立作神聖獻祭的血淚和百花之祭。

藝術靈性來自天啓,江霞的演藝生涯風情萬種,妖嬈與美艷齊飛;柔情無限,英俊共秀麗一色;美人江霞藝術的天縱神韻,爲艱苦卓絕的台灣自由和獨立事業,注入唯美的詩情與藝術魅力。

天地不仁,日月輪回無情,竟使美人進入暮年。然而,江霞則憑藉一顆永遠翠青的心,戰勝了天地日月;時間流逝可以使百花凋殘,萬物朽敗,卻無法抹去江霞的美韻——雖然已入暮年,可令鐵佛忘禪的少女魅力仍在江霞眼角眉梢流轉;江霞此來聚會,是祈願將她美人風情的餘韻,挂在與中共強權決鐵血之戰的刀鋒之上。

如果説以上學者名人都是台灣自由獨立的命運刻寫在歷史上的銘文般的存在,另一個聚會參加者林世昌,則是必定消融在自由獨立歷史進程中的生命律動。

林世昌以製作台灣玉筆爲生。或許一生都同螢石碧玉作伙,林世昌心靈間也氤氳著屬於石和玉的堅硬與芳香:堅硬在於把自己的生命許給了台灣的自由民主事業,而且終生不渝;芳香在於,他從不試圖借生命的奉獻向社會索取塵世虛名浮利的回報——那是道德的醉人芳香。

林世昌面容如高崖間臝露的風蝕頑石,顯示出他木訥於言的純朴天性。然而,他卻又從沒有缺席過台灣社會中湧動的每一次重大的追求自由與獨立的運動。如果説台灣的自由獨立運動是浩蕩在歷史蒼穹間的風暴,林世昌就是風暴中無形的律動;如果説台灣的自由運動是一條歷史的長河,林世昌就是長河中一股無聲的回瀾——有的人生足跡會被歷史記住,而林世昌只願默默地融入他心靈嚮往的台灣自由獨立事業,就像深紅的晚霞漸漸滲入青銅色的岩石。只不過他很可能並不知道,參加今天的聚會將使他生命最後的熾烈,在歷史的鐡碑上燒灼出如花盛放的傷痕。

今天聚會的參加者基本是六十五歲以上的長者,唯一沒有達到這個年齡線的,是著名獨立媒體人和文化人葉柏祥。葉柏祥以“費邊社”之名作為自己文化事業的標誌。由此可知葉柏祥相信溫和漸進的社會變革邏輯,追求民主社會主義的公正與平等,並充溢著關注弱者命運的溫情——對於強者的艶羨崇拜常常意味著缺乏人性關懷的野心;關注弱者的悲歡總是與俠義精神和悲憫天下蒼生的良知同在,葉柏祥可謂良知如碧海金月的智者。

葉柏祥心少俗塵,落拓不羈,不事修飾;形色間頗具動漫人物的風情。他的目光裡總有幾分困惑,幾分迷離——他仿佛從童話世界遙望塵世,又像是一個本屬於童話世界的生靈不小心迷路,走進了與溫情脈脈且又純真善良的童話意境格格不入的塵世。

柔情似水的男人往往有一顆堅硬而敏感的心。葉柏祥就是如此。岩石的芳香、野花的絢爛、山溪的瑩澈、竹影的翠青、大山的雄麗、海濤的峻峭——屬於美麗之島的天縱神韻賜給葉柏祥生命的靈感;葉柏祥心的堅硬與敏感就聚焦於獻給自由台灣的忠誠。

今天參加聚會的長者,都是台灣自由民主化歷史進程的高貴生命餘韻。葉柏祥此來則是要履行一個台灣文化人的天職:記錄這些高貴生命的最後祈願——爲保衛自由台灣的獨立國格,與中共強權決死一戰。

庸人俗物才會在喋喋不休的表述和爭論中展示思想的貧乏和人格的猥瑣,超凡脫俗的智者和勇者則習慣於用簡捷明快的情感和語言凝聚共識。只用了一個小時,聚會的參與者就在鄭南榕的生命化為金色烈焰所在,達成如下各項共識。

“有一個冷峻得近乎殘酷的真理:自由和獨立都需要與英雄的鮮血相貿易。當年,鄭南榕爲感動命運和人心,借金焰焚心裂骨的苦痛,完成向自由的獻祭;現在,中共強權戰爭意志的刀鋒正指向自由台灣的咽喉,將我們生命的餘韻作為祭品,獻給保衛自由台灣國格獨立的事業。”

“組建《台灣長者鐵血戰隊》,擔當抗擊中共強權入侵的刀鋒,讓我們與台灣自由民主化歷程相伴相隨的生命餘韻,借諸壯麗一戰,昇華爲英雄史詩。《台灣長者鐵血戰隊》的誓言刻在玉山千仞絕壁上:我們必戰死在台灣年輕世代之前;唯有用我們歷盡蒼桑的生命衛護台灣的翠青世代,才不負年輕人對我們的一聲‘長者’的尊稱。”

就在鄭南榕紀念館長者聚會舉行的同一個時間節點,在台灣雲端的虛擬空間,還有另一個網絡會議正以更大的規模進行。

此次網絡會議圍繞“全民國防,共抗強敵”的主題展開。“台灣黑熊戰隊”的創意人和贊助人曹興誠主持這次網絡會議。

經過數年努力,圍繞“台灣黑熊戰隊”的逐步擴展,從民間崛起的“全民國防”意識也日益深入人心,在台灣社會撞擊出越來越強烈的共鳴。所謂“統派”的政客、名嘴、學者,則近乎歇斯底里地攻擊“全民國防”是要“全民送死”,同時,也更加肆無忌憚散佈“恐共媚共”思潮,在投共賣台的路上瘋狂裸奔,已經不再掩飾其台奸的本色。儘管如此,全民國防意識仍然日漸成為台灣社會的共識,同時,“台灣黑熊戰隊”也已經發展成為一支規模宏大的全民國防的現實力量。賴清德就任總統雖然還不到半年,就通過軍民聯訓的措施,爲“台灣黑熊戰隊”注入更加強大的作戰能量。

“台灣黑熊戰隊”的主體是四十歲以下的青年人和中年人,中學生和大學生佔據極大比率。這個群體因此顯示出具有極強的現代科技網絡的組織形式——借助手機,形成相對固定聯繫的網絡組群;這種網絡組群構成“台灣黑熊戰隊”的基本組織樣態。每個網絡組群約一百餘人;迄今這樣的網絡組群數量已經超過五千個,即具有相對固定聯繫的“台灣黑熊戰隊”全民國防大軍達到五十萬以上。

“台灣黑熊戰隊”成員的利用節假日進行射擊、投彈、強行軍等基本作戰能力訓練,同時特別專註於研究城市遊擊戰和中海拔山地遊擊戰的戰術、戰法。

最令人驚艷之處在於,五十個左右的網絡組群共約五千餘人互相協助配合,專門研究將民用無人機改裝成軍用自殺式無人機的方案,以及一種不對稱作戰戰法,即如何利用改裝後的無人機大機群,對入侵並佔領台灣城市的中共黨衛匪軍實施超飽和攻擊。

“台灣黑熊戰隊”召開這次大型網絡會議的意旨在於,警醒戰隊的所有成員,進一步強化臨戰意識。會議的主持人曹興誠首先作如下主旨發言:“中共軍隊宣佈從二〇二四年十月起,每月都將舉行跨軍兵種的大規模的戰備警巡或軍事演習,而且聲稱戰備警巡和演習的目的是要震懾‘台獨勢力’。這就說明中共強權把戰爭強加在台灣頭上的那一天不遠了——中共的軍事演習隨時都可能轉化成戰爭突襲。”

“最近一段時間,台灣內部的匪台媒體和匪類的政客、名嘴、學者,集中散佈美國和國際社會不會為保衛台灣而與中共匪軍作戰的觀念,企圖借此惑亂台灣人心,用戰爭的恐怖瓦解台灣抵抗中共入侵的意志。與之同時,台灣內部的匪類政客、名嘴、學者也在不遺餘力地誣衊我們‘台灣黑熊戰隊’,詛咒‘全民國防是全民送死’。匪類的誣衊攻擊正是我們‘台灣黑熊戰隊’的光榮,也證明全民國防是令中共強權懼怕的強大力量。”

“那麽,美國和國際社會會不會支持援助台灣,同中共強權的侵略決戰於台灣海峽——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俄烏戰爭的經驗中。烏克蘭總統、軍隊和人民面對號稱世界第二軍事強國的俄羅斯,展現出與入侵強敵決生死之戰的堅定意志,並因此感動了人類的良知,贏得國際社會的尊重,於是,國際援助便如天河倒傾,滾滾湧入烏克蘭。”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是一個鐵律。但是在這句箴言之前,還有另一個真理,即‘自助者方能得到人助’——這就是鐵血烏克蘭給台灣的啓示。只要台灣爲自由的生存而敢於作抗擊中共極權主義全球擴張的刀鋒,誓死保衛自己的家園和人類自由民主的生活方式,那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鐵律就必然會成為台灣現實命運的註解;台灣只要爲自由民主的普世價值作出奉獻,包括美國在內的國際社會就會以奉獻的精神投入保衛自由台灣的作戰。”

“當然,假如台灣屈膝了,台灣投降了,國際社會就只能懷抱深深的遺憾,做一個心神黯然的旁觀者——默默地看著兩千三百萬台灣人在中共暴政的政治奴隸的命運中向人間地獄沉淪。爲避免政治奴隸的命運,台灣人必須奮起反抗中共強權。”

“和平時期自然有軍人和平民之分。但是,一旦強敵侵入祖國,那麽,全體台灣人,無論軍人還是平民,就只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保衛鄉土的戰士。每個人都應當承擔保衛祖國的天職——這就是全民國防的道義基石。‘台灣黑熊戰隊’則標誌著全民國防的強有力的實踐。”

“全民國防就是台灣遞給國際社會的名片,以顯示與入侵強敵決戰的國家意志;‘台灣黑熊戰隊’的誓言就寫在這張台灣的名片上;‘自由的台灣人願爲台灣的獨立浴血獻祭。’”

“最後,我願與戰友們分享一個認知:兵凶戰危之際,開啓對台灣的國際援助之門的鑰匙,不在上帝或者神佛的手中;那柄金鑰只能用台灣人的鐵血戰志鑄成。要想得到足以戰勝入侵強敵的國際援助,台灣人必須首先成為壯麗的戰士。”

曹興誠演講之後,經過討論,“台灣黑熊戰隊”的五千個百人隊的網絡組群的代表形成共識——鑒於中共強權軍演的規模和頻次,“台灣黑熊戰隊”的五十萬“全民國防”大軍要提高反侵略的臨戰警覺性,枕戈待旦,作好“今夜即戰”的心理準備。

這次“台灣黑熊戰隊”的網絡會議結束之前,一位年近八十的長者請求作三分鐘的簡短發言。長者名叫林興隆,故鄉在澎湖。他身形高大,皮膚呈現出青銅的色澤;一般人進入暮年形色間會自然有衰朽的氣息,可是,他卻如同一座歷經無數次海浪沖刷的青銅色礁石,面容間凝結著憔悴卻堅硬的神韻——澎湖島海風浩蕩,他似乎就是那萬古不息的海風雕刻出的藝術品。

早年國民黨威權專制時期,林興隆爲能夠自由呼吸而流亡美國;獲得博士學位後留在美國大學任職。幫助台灣的青年才俊進入美國大學深造,成為林興隆志願承擔的一項對故鄉的責任。他有一項近乎信念的認知:提升台灣人的文化素質,開拓台灣人的文化視野和胸懷,就是爲使美麗島變成自由民主之國創造條件。

在美國成家立業,生活優裕,林興隆卻魂縈故土,無法忘情於台灣。他曾一度擔任“大紐約區台灣人筆會”會長,這恰是他吟詠故土之情的一種方式:台灣小而美麗,必須擁有豐饒而博大的文化之魂,才能成為歷史仰視的意義。

有人説自由之地就是祖國;美國是自由之國,林興隆卻選擇台灣作為他的魂歸之地,只因為台灣大山岩石芳香凜冽,是他靈魂的氣息;台灣海濤的璀璨峻峭,是他心的風格;台灣野花絢麗艷美,是他情感的埋骨之所。

林興隆曾被泰戈爾一句詩感動:“願死如秋葉之靜美”;讓生命的凋謝如一枚紅葉,隨秋風飄落,靜靜消失在台灣的山嵐霧海之間——這一度成為林興隆生命哲學的最後理想和祈願。

但是,林興隆博士此次返回台灣,卻並不是要尋求“願死如秋葉之靜美”的詩香縈繞的歸宿,而是誓願以鐵血戰士的雄姿,蹈凶險,赴國難,讓死成為一片向自由台灣獻祭的鷹血,迸濺在時代的眼球上。

獲悉“台灣黑熊戰隊”的主體是年輕世代,林興隆就希望能在這次網絡會議上進行簡短發言,以作為留給翠青台灣的遺言。林興隆博士如是説:

“人們都在追求幸福;那麽,什麽才是幸福?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百花爭艷。不過,凡是如我一樣從威權專制陰影中走出的人,必定會告訴你‘自由就是幸福’。柏拉圖説,‘人是追求意義的動物’。那麽,凡是承受威權專制下政治奴隸命運的人,必定會告訴你,政治奴隸的人生沒有意義,自由人的生命才與意義一致。”

“我已經聽到海峽對岸共產主義的幽靈對自由台灣的詛咒;中共強權要把戰爭強加在自由台灣的命運之上——習近平當局實際上向台灣發出最後通牒:交出自由和人民主權,屈膝投降,作中共強權的統一意志下的政治奴隸,台灣人才能夠避免戰爭,得到苟且偷生的權利。”

“面對中共強權對台灣的國運逼迫,我將亮劍以宣示鐵血戰志。因為,沒有自由,就沒有幸福;因為,喪失自由,人生就失去意義;因為,作專制者的政治奴隸,是對人的尊嚴的終極羞辱。”

“不自由,毋寧死。”儘管我沒有資格要求別人爲自由台灣捨身赴死,但是,我有權利讓我自己的生命化作戰志熾烈的金焰,熔鑄出屬於自由戰士的壯麗之死,熔鑄出屬於自由台灣的英雄詩篇。”

“最後,我願借一句話與台灣的長者共勉——我已暮年,卻仍然能創造出落日的輝煌!”

(未完待續)

(《二〇二五:台海大決戰》袁紅冰著 / 二零二三年四月第一次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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