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们面临的世界存在着三种发生,一种是恢弘的宇宙的自然发生,另一种是地球生物生命的自然发生,而人类的历史叙述的是地球最高级生命——人的意识意志主动发生的故事。
对宇宙来说,也许只存在着一种发生,如若说地球生命是宇宙过程的一种特例的话,在数亿、数十亿、数百亿颗星球里,隐含着多少种未知的发生?宇宙是神秘的,在它的秘密里,对人类意识意志的喧嚣,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微笑,这样的微笑每每被孤独的领悟者撞见时,它又忽然地消失,于是领悟者的梦魇,即刻被僭佞者化作荒唐的人类故事。确实,面对神秘的宇宙,我们知之甚少,只是近几百年来,随着太阳系秘密的揭示,人们在物理化学上的成就,开始了宇宙世界的进一步探索,并不断爆发惊人的假设和推想,然而无论这样的探索止境如何,就其趋势来说,似乎在解释着一元发生的世界。
围绕着人类的被发生,我们看到了太阳系中地球生物生命的事实。而对于地球生命的发生及其过程,我们存在着太多的迷团,恐龙和远古生物化石的发现,让人类吃惊不少,这种曾经在地球生活过的生命,告示人类,在我们没被发生前,地球曾有过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态的事实。于是环境与生态,牵动着人们的智慧对人类前途更深远的憧憬。这样的憧憬归结为一个更为实质的疑问:自然激发高级生命的密码是什么?种子、生长、繁殖、衰老、死亡的循环,似乎不足以揭示生命过程的全部秘密。显然地球环境的改变才是人类生命的源头,环境变化与基因变异,表达出生物生命发展的可能性。环境对生物发生的激发和限制,以及环境的变化与生物基因可能性的变异,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如若说生物具有随环境变化,而发生可能性变异的密码的话,那么这样的特性,在高级动物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可能性变异,在高级动物身上发展成更灵活的本能意志。于是,经过改变的生态环境下,各种生物本着顽强的基因变异,在弱肉强食的表面现象中,构成更为复杂的食物链。
由高级动物脱胎出来的人类,秉承了动物的本能意志,然而真正能说明人类行为的,是人的意识意志特性。是生活对意识的启发,还是意识对生活的引导?抑或是人类内在的基因密码,从人类能自觉地运用工具这刻起,就开始了主动发生的历史。
历史是主动发生的,并且是处于限制中的主动发生,广义地表达限制,那就是:自然限制、生态限制和人场限制。限制围成了历史发生的堤岸,描述着人类每一段历史的外部形态及其演变,然而内在地看,正是人固有的意识意志的兴奋,在自然、生态和人场的现时关系中,寻求主动发生的可能性,并且驱动着人类历史的进程。
历史以制度为划分阶段,已经成为我们教科书的惯例。历史唯物主义者看来,由社会内部的一对关系——政治和经济,形成的制度形式来确定历史阶段,所以有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的划分。这样的划分其实是表面的,制度是人类自造的对人场的一种控制模式,它是根据意识意志的需要,自发地设计和创造出来的,而不是原始人群具有的属性。事实上,用这样的归纳来套用每个国家的历史时期,无不显现牵强附会,并且这样的分类模式,不能完全说明人们发生历史事件的真正动因,以及人类历史的实际走向。更有意思的是,马克思还根据这样的归纳和划分,用荒唐的逻辑,连接幻想的共产概念,腾生出所谓科学共产主义的理念和制度模式,这种用历史唯物的原料经历史唯心的浓缩,精心制作的 “精神鸦片”,立刻产生强烈的意志迷幻,狂热的“马克思主义者”通过夺取政权和建立制度,在人类社会强行推销其“精神鸦片”,造成人们对历史的文明意义的混乱。事实证明共产主义制度发生的历史,都和人们实际生活的需求与发展发生矛盾,其虚设的共产主义理想,以及一系列的真理概念体系,是在人为地设置人们对文明觉醒的障碍,空中楼阁的幻念,权欲意志的野蛮控制,是所有共产主义国家的共同特征,权欲者的狂妄与残忍,人民出奇的愚昧在这些国家中有着惊人的一致性。并且,共产国家之间,还为其“精神鸦片”的正统和修正,争的你死我活。二十世纪末共产国家的倒戈,标志着共产主义的失败,它足以让人们觉醒出一个深刻的思想:人类历史的走向不是消极的自身演变过程,也不是人类的虚幻精神或概念逻辑主导的历史,而恰恰是意识意志在人类文明意义上的觉醒,引导着人类历史的基本趋势。
解析历史的过程,不同视点自然得出不同的观点。然而如若尊重史实,同一视点,基本对历史具有高度一致性。但是作为判断历史的走向来说,视点的高度和视觉的透析深度是决定性的。人类的早期,就因为观者的立足点或透析的深度、广度局限,所以发生种种离奇的偏执判断,这种偏执在化作群体精神意志时,演绎了残酷和荒唐的历史故事。
从人类社会制度的产生,导致经济利益对人群的分化来看,马克思对以往历史的一些分析和观点,是符合事实的。然而得出阶级斗争是推动人类历史发展的动力,显然是发生了偏执误导。因为历史告诉我们,由文明启蒙产生的社会阶级的分化,导致了更大人群重新组合的可能,在国家规模下的不同阶级,除了发生对立的局面外,也产生过相对的平衡。并且社会分工和阶级分化在国家制度上的重组,是有利于人类积聚智能,进一步对环境限制的开拓或冲击,这样的意识行为将激发进一步分化和更复杂的重组。概括地说:人的意识意志的开拓和驾御环境的能力,才是推动历史发展的根源。世界历史总是告诉我们这样的事实:一个民族或国家,只有当它能充分发挥和利用国内的人力和物力资源时,才使本国在世界历史舞台上起着主导作用。在人类文明爆发的那刻起,无论国家是否强盛,都有阶级对立的情况,并且这样的对立,是作为社会整体而存在的,即使对立达到破坏整体存在的程度,在国家内部爆发的所谓的“革命”,其成功后重组的社会,依然会产生阶级分化。中国社会每次发生农民暴动,无论成功与否,结果还是产生家族帝王集团和平民百姓的阶级关系,并没有因为革命而产生所谓更高级的无阶级社会,更没有因为革命使阶级的对立出现减缓。所以,由社会分工和分化,形成不同阶级组合的社会,用组合的一方面力量,去消灭组合的其它力量,产生所谓的高度发达,高度文明的“共产主义”社会,是多么荒唐!就如人类是由男人和女人组合的,自然形成的性别组合,因各自的特性会呈现无可回避的对立和融合的关系,如若偏执自己的性别,根据概念拆卸也可以设计出“性阶级”斗争理论,并在性怪僻身上取得事实佐证,难道也能得出性阶级斗争,才是推动人的性别发展的动力的结论?难道也要让性阶级的一方去消灭另一方,实现“共性主义”的伟大理想?这样的逻辑已经是很滑稽了,而再让这样的理论,在实践中得到推广,其结果可想而知!所以,宣扬什么农民革命和暴动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动力,真是幼稚可笑!实质地看中国共产主义运动史,告诉我们这样的事实:在伪科学的“马克思主义者”们操纵下,除了它把中国人民做了一次荒唐的动物性实验外,就其手段和制度,积聚着人类文明裂变过程中最愚蠢、最野蛮的糟粕。而这样的故事,我们在原始宗教意志和民族意志驱动下的历史中,可以辨别出共有的特点。
历史观的多元性争论,并不说明人类历史是多元存在的,而只能说明观历史的视点问题。当我们站在某民族、某国家甚至某党派内部看历史,固然会得出独特历史观的结论,每个民族、国家、党派都有理由说自己的文化和历史是多么独特,在偏激精神感召下,由着局部控制的人力、财力和地盘,激发着意志狂热,滋生出可歌可泣的史诗,实质地看这样的精神,无非是处于异族群体势力围困时,尽可能地凝聚着民心,形成对抗的人场张力,而人类前期的历史,正是这样的张力越演越烈,直到二次世界大战,达到了狂热的颠峰。由这样的意识凝聚的人类意志,都被“人类文明”的美丽谀包装着,难道说人类文明意义的实质 ,是通过对立的国家或人群而独立存在的?事实上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如若说文明所包含的真正实质,是人类对宇宙、自然和人性的意识意志的觉醒,那么必然否定狭隘的本能意志的愚蠢,而实际分析一些历史事件,很多故事都是在狭隘意志激发下发生的,它与猴群殴斗很接近,只是猴子不会用文字来装饰或催情,它顺着自然,让猴杰和猴渣连同史诗,都同等地埋在无声无息的本能混沌里。
民族对抗和民族融合在很多国家中,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历史事件。事实上,国家与国家之间关系的实质,无非是独立的人场力量的抗衡,如果一个国家持着对它国绝对斗争的仇恨,那么必然导致用战争解决的后果。地球人类环境是由不同的人场力量组合的,分析战争根源都是由独立人场中,极端偏激的意识意志导致的后果。然而人场关系除了抗争的一面,更多的表现是联合的一面,国与国之间的开放,更有利于彼此的发展,这正表达出人类的文明意义。并且国家的强盛与否,和是否具有偏激的意识意志无关,却和意识意志能否在文明意义中觉醒有关。美国的历史充分证明了这样的观点。
所以,当你站在月球看历史。就会发现民族的单独演变和发展,只是人类历史发生、发展的一个局部,无论这样的局部有多么独特,它总是演绎着与其它民族、国家在过程中的一些相同的特点和特性,并且这样的特点和特性,都描述着人类意识意志觉醒的文明过程,这一过程必将循着地球人类一体化的趋势而动,这表明一个更广阔的思想:人类的意识意志的特性以及人类所面临的自然、生态限制的环境根本上是一样的。
事实上我们所有的历史观,都没有超出地球人类的点上,并且,越是原始,人的意识意志越具有局限性,如果月球有感觉意识的话,那么顺着时间岁月,它看到的地球人类,开始是分散在各地域的群落在生存本能作用下的生活,局部的环境、生态、群落是三为一体的,显然,人对局部环境和生态的行为和意识的觉醒,爆发了文明,并形成对原来人群的进一步分裂和重组,于是群落的分裂、扩张,吞并开始了,这一自发的行为始终和活动者的内部结构、周遍的自然、生态、人场环境联系着,意识意志的觉醒,无论通过战争的形式发生,还是通过和平的形式发生,最终必将形成普遍联系而又有利益之分的整体人类的诞生。
所以人类历史告诉我们的是,人们根据环境而寻求主动发生的历史,而不是神话的历史,上帝演绎的历史,或者是“主义”演绎的历史。这样的发生初始完全是本能的、盲目的、局部的。在发生的过程中,交织着人的原始本能冲动,又不断被领悟者引领,乃至地球人类形成的今天,仍存在着人与人,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野蛮和人性、封闭和开放、蒙昧和觉醒的分别。而这样的情境,直接关联着民族、国家的和谐和强盛,关联着整个人类今后的方向。
由地球自然生态的可能性变异出来的人类,其主动发生历史的密码,就在意识意志对环境变化和对自己的本能意志的发掘中。从植物基因的变异随环境变化的可能性生态,到高级动物其本能意志随环境寻求变化的生态,直至人类的意识意志发展,结合着时间进程,可以看出地球生命的大致特点:自然植物的进化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具有本能意志的动物,随环境变化而改变的过程要短的多;而人类在意识意志的主导下,却演绎着日益激进的过程。回顾人类历史,从250万年或者400万年前人类的起源,到公元前3500年地球上第一个文明——苏美尔文明的产生,几百万年的历史是一个相对缓慢的过程,然而文明一经出现,在不断加速突破自然和生态对人类限制的同时,也越益加速人群的扩张、分化和重组,朝着普遍联系的地球人类整体意义的发展。乃至到了现在,一百年、十年、一年人类社会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若要对这样的过程分期分类,那么应该有四个里程碑:第一次意识意志的觉醒是对工具的开发和运用,它提高了人群在原始环境中生存的能力,使人与其它动物独立出来,同时这样的能力也作用于部落与部落的战争,并形成更庞大而具有独立生存与发展的群体,事实上这样的过程已经具有社会分工和阶级分化的萌芽,它体现在工具制作人群的产生、奴隶的产生,以及商品的原始交换中;第二次意识意志的觉醒是对农业的开发和运用,它使人类走出森林,在生存能力进一步强化的同时,产生更多的社会分工和阶级分化,又通过国家的机器,进行进一步的扩张和保护,这一重组在产生阶级对立的同时,也产生过阶级在国家内部的统一;第三次意识意志的觉醒 是工商业的开发和蔓延,它使社会分工进一步分化和更大规模的重组,并在国家内部产生更为复杂的互相依靠而又对立的阶级关系,同时也导致更为复杂的社会统一。这样的能力,在导致更大规模探索人类文化、生物特性和宇宙奥秘的同时,也引发了史无前例的世界性战争。第四次意识意志的觉醒是信息技术开发和蔓延,人们在高科技的支持下,深化和扩大对未知领域的认识,网络把不同国家,不同行业,不同利益的人群联系起来,并覆盖整个地球人群的生活,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地球人类活动。
然而,人类的今天,仍处于更为深重的环境灾难和意识意志偏激人场危险中,这蕴涵着一个更大意义的文明觉醒在召唤着人类。其实人类在用自己的意识意志改变环境和改变自己的同时,都面临着自己的行为带来的新的危机,这样的危机又是每一次文明觉醒的前兆。这正是由意识意志去主动发生自己历史的人类处境特征。
引领人类既当上帝,又做刍狗的秘密是什么?面对神奇的宇宙发生,凝视着孤独的领悟者,一次又一次描绘不同的“上帝”微笑,我们只能在沸腾的人间,抬头望天鹅,低头思蛤蟆了!
二零零六年十月二十六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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