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entry is part 3 of 14 in the series 二〇二五:台海大決戰

《二〇二五:台海大決戰》

第三章    曹興誠的情殤

二〇二四年一月二十日夜,台灣合歡山頂飛雪舞風。一位老者立於風雪中,猶如爲情殤而立的鐵鑄的墓碑。老者形容清癯矍鑠;滿頭銀髮宛似熾烈的情殤之痛點燃的白雪——銀髮炫目,不僅不顯蒼老,反而輝映出風流倜儻、儒雅秀麗的天性。他就是曹興誠。

七十七年人生如白駒之過隙;常懷朝聖的心情登上風雪合歡山卻是曹興誠生命中與永恆同在的記憶。年輕時,立於合歡山頂,越過迷茫的風雪,向西北方作萬里遙望,給暮靄沉沉的東亞大陸送去眷戀無限的鄉愁;今天,在生命暮色中登臨合歡山,卻只為傾聽雪花飄落在心靈間的寧靜。

曹興誠心靈寧靜,不僅是因為他個人斥巨資支持訓練百萬黑熊戰士和三十萬狙擊手的計劃進展順利,更是因為這項訓練計劃已經成為台灣全民國防的意志象徵,成為台灣對抗中共暴政主權逼迫的民心之盾。是台灣用清澈的水和丰腴的稻米將他養育成人;人生暮年之際,終於有機會報恩美麗之島,他又怎麽能不沉醉於白雪覆蓋下的心靈寧靜。

從年輕時寄情於海峽對岸的遙遠鄉愁,到暮年中對自由台灣的深沉依戀;從曾經祈願與中國大陸統一的激進的統派,到今日誓言與武力犯台的中共暴政作鐵血決死之戰的勇士——推動曹興誠這種情感和命運抉擇轉變之輪的,乃是令他痛徹心脾、痛斷肝腸的情殤;不過,並非情殤於美人之戀,而是情殤於鄉愁之痛,情殤於對作為心靈埋骨之所的故鄉的認知。

一九四七年曹興誠出生於當時的北平;一九四九年共產主義血河漫過東亞大陸,神州隨之陸沉。父親攜繈褓中的曹興誠,追隨國府,逃至台灣,以避紅禍。曹興誠顯然屬於台灣被稱作“外省二代”的族群。

“外省二代”,或者出生於中國大陸、鴻蒙未開之際就被父母帶到台灣,或者父母隨國府逃到台灣才出生。這種命運的一致使“外省二代”產生一個共同的情感特徵:是台灣的水和米養大了他們,不過,他們對於中國大陸,那片他們父母的血淚和深情浸透的土地,又有著神秘而浩茫的鄉愁之戀。

台灣國民黨威權專制時期,“外省二代”作為“軍公教”的子弟,絕大部分都可歸為特權階層,曹興誠也不例外。他最初畢業於當時的精英中學,即台北建國中學;之後又接受良好的高等教育。經商的天賦異稟,使曹興誠最終成為成功的企業家,與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並稱“台灣半導體雙雄”。

中國古有儒商之稱;曹興誠非儒商,但可加冕“雅商”之桂冠。屬於台灣“外省二代”對於中國大陸那種神秘而浩茫的鄉愁之戀,在曹興誠生命中化作對楚辭、漢賦、唐詩、宋詞、元曲和明清敘事文學所表述的古華夏詩情的依戀,更化作對中國古玩玉器、墨寶字畫的雅愛之意。

譚健常、小軒伉儷聯袂所作的《夢駝鈴》,也成為當時曹興誠鄉愁之戀的聖樂。此歌旋律一起,曹興誠頃刻間便會淚灑歷史蒼桑之悲慼,心縈神秘鄉情之哀愁。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曹興誠借商人身份往返海峽兩岸。他進入中國與其說尋找商機,不如說渴望走入神秘鄉愁的深處,去採擷那一縷絢麗的古華夏文化之魂挂在自己心之巔更準確。

曹興誠徜徉在出生地北平金碧輝煌的故宮皇城之中,沉醉於千古蒼桑的意蘊;漫步於明清皇陵間,領悟由豪華的死亡托起的人生虛無的哲理;追尋清風竹韻於皓月古寺之中,品香茗、飲美酒於泉林飛瀑之間。半世鄉愁遂化作一襟斜陽如血,滿眼淚影如金焰璀璨。

有人説戀愛中的女人最愚蠢。事實上,迷醉於激情的男人常會進入非理性的狂熱狀態。世紀相交之際,曹興誠決意推動在中國大陸投資設廠的方案。然而,他之所以如此決策並不是基於對投資環境和商機的考察與分析判斷,而是基於潛意識中的對中國大陸的鄉愁之戀。一個天賦異稟的商者就這樣迷失在情感的浪漫之中。當時曹興誠沒有認清中國已是“物是人非”——青山依舊在,古華夏文化之魂已滅;中國淪為以德國猶太人馬克思爲源頭的共產黨文化的精神殖民地。

情感迷失導致的非理性狂熱不僅使曹興誠譟動於經濟領域,還驅動他在政治範疇放歌醉舞。曹興誠一度變成“急統派”的先鋒。他召喚在台灣發起“統一公投”,借助“統一公投”,謀求事實上的統一,使台灣合併於中國,就如同香港歸於中國。顯然曹興誠當時懵然不知,如果他的“統一公投”政治舉措取得成功,無異於將自由台灣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他也必將由於背恩負義於給他安身立命之地的台灣而遭天譴地責。

命運對曹興誠還算仁慈:情感迷失導致的非理性狂熱達到極致之時,也是他對中國鄉愁之戀的情殤起步的時間節點。

最初,在曹興誠顯示出推動台灣公司向中國大陸投資建廠的意向過程中,相關的中共官員則顯示出豪爽俠義、熱烈坦蕩的胸懷,以及對台灣同胞的“血濃於水”的親情,這使得曹興誠認為自己必須披肝瀝膽以報之。

古詩“商人重利輕別離”一句,道盡商賈薄情寡義的天性。然而,曹興誠爲商輕利重情,雅量高義。二〇〇八年,曹興誠拍賣珍藏的古玩“乾隆期料胎畫琺瑯彩筆筒”,得港幣六千五百萬元,均作為善款捐給汶川地震的罹難者,以慰自己對中國的鄉愁之戀。

哲人説,時間虛化萬事萬物。可是,事實的真相卻往往要經過虛化萬事萬物的時間洗禮才能浮現出來。隨時間的推迻,曹興誠越來越意識到,中共官員在他面前顯示出的同胞親情如同畫在玻璃上的綵繪一樣,缺乏血淚丰盈的真實;他甚至覺得中共官員向他注視時,那一雙雙眼睛裡難以掩飾的沸騰的物慾才是真實的渴望——中共官員是把他視作“錢袋子”,才禮敬有加,才深情款款。

有一種認知從小就根植於曹興誠的心中:中共是由地痞流氓無賴組成的政治黑手黨。但是,鄧小平推動以經濟建設爲中心的改革開放之後,曹興誠開始相信中共也許會走上向人類高級文明靠攏之路;更準確地説,是潛意識中曹興誠對出生故土那種神秘的鄉愁之戀,使他願意如此相信。

然而,曹興誠情感的祈願漸漸在現實中凋殘。中共官員的人格腐爛、貪鄙無度、嗜財如命、荒淫無恥,猶如一片片污血迸濺在他眼球之上,使他無法視而不見;他不得不正視一個認知:“改革開放”不僅絲毫不意味著中共走向高級文明,而且只表述中共正在權力大腐敗的狂潮惡浪中教唆中國社會進入道德大潰爛的悲劇。

中共官員體系的頂層設計,即權貴家族的紅二代、官二代的驕奢淫欲、揮霍無度更令曹興誠心神震驚。在一次商業性質的聚餐中,命運使曹興誠與一個經典型的“紅二代”相遇。儘管這個“紅二代”渾身縈繞濃鬱的法國高級香水的芬芳,並且極力作出溫文爾雅的神態舉止,但是卻仍然難以遮掩仿佛從他發霉的骨頭間飄散出的粗俗氣息。

當水晶杯中昂貴的法國葡萄酒化作深紅的烈焰,焚毀這位“紅二代”的理智之後,他真實的意識和情感就如同一個當街脫光褲子的無賴漢,一絲不掛地裸露出來。他斜視著曹興誠,以睥睨天下的驕橫語氣説:

“選擇與我們合作的台商,都是聰明人。聽說還有台灣人想要我們搞什麼‘民主化’,讓共產黨交出政權——他們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共產黨的政權是用兩千萬顆人頭從國民黨手裡奪過來的,誰想讓共產黨交出政權,那就讓他也用兩千萬顆人頭來交換。”

那一天聚餐結束後,曹興誠將自己關在酒店房間裡,試圖把破裂的心埋葬在循環播放的《夢駝鈴》旋律的深處。歌聲音韻響起之際,曹興誠神智間立刻便萬里風塵蒼茫,有無盡鄉愁搖搖滾滾湧向寂寥荒涼的天際。當《夢駝鈴》的旋律終於如血紅的枯葉飄落在曹興誠泣血的夢魂之上,一座鐵鑄的墓碑已經聳立在他的心間——那是他鄉愁之戀的情殤的墓碑。

有人說,商人的心只會沉醉於金錢碰撞產生的多姿多彩的音韻,可是,曹興誠卻有一顆對人性極其敏感的心,而無論人性的表述是唯美、善良的,還是醜惡、粗俗的。聚餐時,“紅二代”發表那番政治黑手黨式的言論過程中,眼睛始終在斜視曹興誠;“紅二代”閃爍著權力驕橫傲慢的目光,宛似一柄血銹斑駁的刀,刺進曹興誠的心中。從他心的疼痛中湧起的則是一個猙獰的事實:

令曹興誠,還有台灣“外省二代”心中浩蕩起萬里鄉愁之戀的中國,早已死去;當代的中國是由中共,這個人性腐爛入骨的政治黑手黨所宰制——當代中國已經淪為中共權貴和狗官肆意踐踏天道人倫的天堂和良知未泯者的人間地獄。

曹興誠更為之痛斷肝腸之處在於,他發現自己同中共官員和“紅二代”,甚至包括他接觸到絕大部分中國人,在思維邏輯和心靈的意義上,似乎完全屬於不同的族群;中共成功運用國家恐怖主義暴力和共產黨文化完成對中國人的洗腦工程,使當代中國人將靈魂出賣給源自德國猶太人馬克思的共產主義;在共產黨的文化性種族滅絕屠刀之下,當代中國淪為共產主義的精神和政治殖民地,中國人淪為被迫奉外來的馬克思主義爲絕對真理的精神奴隸——當代中國正處於文化性亡國滅種的大劫難中,當代中國人喪失了心靈的家園,精神的故鄉,文化的祖國;共產黨則是中國自古以來兇殘至極的漢奸賣國賊集團,因為,中共滅絕了華夏文化之魂。

哀莫大於心死,悲莫甚於萬里鄉愁之戀的情殤。心如死灰之際,曹興誠放棄在中國尋找心靈埋骨之所的祈願;情殤悲苦之間,他將黯然神傷的背影轉向當代中國。

二〇一一年,曹興誠獲得新加坡國籍,同時仍然保留台灣和香港居民身份。曹興誠改換新加坡國籍沒有情感的原因,而只是爲滾滾紅塵中與命運搏鬥的方便。台灣和香港卻是曹興誠傾情依戀之地——台灣的山水魚米養育他長大成人,又怎能不讓他依戀;命運饋贈給香港的自由和法治又令他心儀。

人對於生活過的所在總會產生鄉土之情;那是因為他生命之樹上情感的紅葉或黃葉凋殘之後,會飄落在那片土地間——生命漸漸化作虛無,大地所托起的情感的落葉卻成為永久的記憶,珍藏在心中。對大陸的鄉愁之戀在情殤中枯萎之後,曹興誠對香港,這片還殘留著自由芳香和法治餘韻的土地的依戀之情,變得更加深沉。

自中共暴政用“一國兩制”的國家謊言騙取香港的中央管治權之後,年復一年,中共權貴和貪官污吏的紈絝子弟、情人二奶,以及賣身投靠腐敗權力的奸商惡賈,便如蝗蟲般湧進香港。這批靈魂在物性貪慾中腐爛的“中國人”竟借諸腐敗的權力,以及與腐敗權力伴生的骯髒金錢,成為淩駕於香港人之上的存在。他們不僅侵蝕香港的自由與法治,而且嚴重敗壞香港的社會風氣和人倫道德。

共產小丑皇帝習近平登基之後,更是派遣大批官員進入香港,運用特務統治,拉開有計劃的摧殘香港自由和法治的政治戰略序幕;中共暴政要對香港實施專制統治的司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

香港蒙塵,港人心碎。一曲《願榮光歸香港》,唱盡香港人浩茫熾烈的鄉土深情,唱盡香港人抗爭暴政、爲自由而在獻祭的血性;英俊秀麗的香港年輕世代,則是香港人抗爭暴政的英雄史詩般的鋒芒。

獨夫民賊習近平顯露天良泯滅的猙獰,中共暴政重現政治黑手黨的兇殘——香港人爲自由法治而發起的和平抗爭被淹沒在中共國家恐怖主義的血河之中。東方明珠蒙塵,黯然失色;《願榮光歸香港》竟成香港自由法治的絕響。

中國大陸鄉愁之戀歸於情殤之痛,已使曹興誠承受痛徹心脾的情感夢碎之苦;香港陸沉,又仿佛鷲鷹的利爪從他心頭撕下一塊戰栗的肉。曹興誠只能揮動萬里海風,拭去滿眼淚影和悲愁,心神黯然離開香港,只把《願榮光歸香港》的最後一句——“祈求民主與自由萬古都不朽,我願榮光歸香港”作為墓誌銘,刻在他殘破的心間。

曹興誠雖有新加坡國籍,但是,新加坡有法治卻缺少自由的神韻,難以成為他的夢魂縈繞之地。向中國大陸尋求文化情感依歸的夢碎;復之以東方明珠光彩不再,曹興誠既失去一個人生情感之夢,又失去一個可以給他人生慰藉的居住之地。他不禁悲從衷來。

儘管曹興誠之心仍然翠青,情感之河還是常如一江春水,波濤浩淼,直向天際,但是,他畢竟已經白髮如殘秋初雪,時近暮年。開始人生最後一段旅程之際,曹興誠驀然迴首,發現最後一片滲透他情感血淚之地,最後一片能令他傾情相戀之地,只有台灣——人海茫茫,唯有在自由台灣他能找到真摯的情感;天地廣闊,唯有自由台灣是他的靈魂可以安身立命的祖國——雖然他出生在中國大陸,但是,中共暴政已經使他的出生之地淪落成以邪惡的共產主義爲精神暴君的殖民地;中共文化性種族滅絕暴政摧殘之下,當代中國人已經喪失華夏文化之魂,成為喪魂失魄的行屍走肉,成為暴政的精神奴隸,而他,曹興誠依舊有一顆屬於自由人的心;自由人與精神奴隸不可能屬於同一個族群。

“是台灣的水和米養育我長大成人;現在,台灣又成為我靈魂的埋骨之所,成為我情感最後依歸的自由聖土。”這個認知,猶如金霞縈繞的深紅落日,在他歷盡蒼桑的心中燃燒。

然而,中共暴政似乎是曹興誠的惡魔的詛咒,一定要把他逼進命運的死角——中共暴政不僅摧殘了他對中國大陸的萬里鄉愁的文化之戀,不僅摧殘了他珍愛的香港的自由和法治,接著又對自由台灣露出獠牙,企圖摧毀屬於曹興誠生命的最後一片聖土,摧毀他的靈魂唯一可以安身立命的家園。

二〇二二年八月一日,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女士,視中共暴政的戰狼、粉紅、五毛、叼盤發出的死亡威脅如無物,展開對自由台灣的訪問,顯示美國人民意志對於自由台灣獨立於中共暴政的支持堅如磐石。

佩洛西女士威武,習近平暴政瘋狂。佩洛西女士離台後,中共黨衛軍隨即環繞台灣島進行大規模軍演,實際演練對台灣的全面封鎖;中共黨衛軍戰機戰艦大規模越過海峽中線,迫進台灣領海;中共彈道導彈更挾獨裁者習近平的暴怒,從台灣之上的宇宙深空呼嘯而過,濺落東部海面——中共暴政的戰爭意志已經如燒成深紅的刀鋒,直抵自由台灣的命脈咽喉。

自由台灣危機,曹興誠英雄之心被點燃。他意識到,中共強權正在將他逼進死角,他已經退無可退:他破滅了對中國大陸的萬里鄉愁和文化之戀,他失去了在香港曾經的自由與法治之下居住生活的可能,他再也不能失去台灣,這情感的埋骨之所,他靈魂唯一可以安身立命的祖國;如果失去台灣,就等於他的生命失去全部意義和價值。

“一個男人如果不能保衛自己靈魂的祖國平安,真是生無可戀,死必爲喪魂失魄的孤魂野鬼。”——面對中共暴政對自由台灣的逼迫,曹興誠的悲憤就凝成這一句鐵血男兒的價值判斷。

古人有言:王者一怒,伏屍千里,血流飄杵;勇士一怒,血濺五步,生死立決。作為人文之芳香薈萃的雅商,曹興誠一怒之下,立擲萬金,欲鑄成全民國防、捨生保台的鐵血戰志。

“如果不能阻止中共踐踏台灣主權,我將自我了斷。”曹興誠在接受媒體採訪中發出此悲愴之語時,眼中的淚影竟如銀焰璀璨——鐵血男兒的悲愴之淚比太陽更熾烈,瞬間便點燃台灣年輕世代心中的激情;那一個個年青生命中燃燒的激情,將熔鑄出台灣抗擊強權、衛護自由和人民主權的國家意志之堅盾。

“我無非三種死法:或病死於床榻間,或戰死於抗擊中共強權的戰場之上,或者因看到中共暴政崩潰大笑而死。死於病塌間,那是和平世代的事;值此中共驕橫,咄咄逼人,兵凶戰危之時,我又豈能病死於病塌間;戰死於抗擊中共強權入侵的決戰,用我的血報答自由台灣對我的呵護養育之恩,對我的天覆地載之情,是我生命的最後榮光;親眼目睹中共暴政,這個地痞流氓無賴構成的政治黑手黨,這個罪不可恕的反人類犯罪集團因入侵台灣失敗而崩潰,是上蒼賜給我的最後的情感祝福,我必為此躍上生命的落日之巔,爲之狂歌醉舞,大笑三日三夜,然後駕鶴歸去… … 。”

——曹興誠與中共強權誓決生死鐵血之戰的情懷,借諸上述公開演講傳遍台灣社會,猶如塞德克.巴萊的英魂雄魄,乘海雨天風,回歸美麗之島,復活於二十一世紀。

沒有哲思的人生是淺薄的。曹興誠絕非徒有匹夫之勇之輩;他浩然正氣凜冽的英雄氣概是以深沉的生命哲學之思爲基石。

曹興誠癡情於佛學禪宗。借禪修消解“我執”,進入“無我”的大覺之境,乃是曹興誠求佛之心祈願達到的至上意境。古有明訓,“無欲則剛”。然而,有“我執”則難達於純粹的無欲之境;唯有以禪意湮滅“我執”,借“無我”的大覺之眼觀照世界,才能無私無欲,才能英雄無畏,只把生命許給爲血淚丰盈的真情和正義獻祭的志業。

另外,曹興誠鐵血戰志的英雄氣概,還來自對武士道精神的頓悟。修禪過程中,曹興誠瞭解武士道精神曾得禪宗佛意的天啓。無過去,無未來,唯有當下——禪宗佛意如是破解時間之迷。武士道精神遂不懷戀過去,亦不顧慮未來,只在“當下”劍鋒上,作守望正義的英雄之舞。曹興誠以武士道精神爲鏡,映出自己靈魂的容顔:忘卻過去,不思未來,只為守望台灣自由民主的生活方式和人民主權的尊嚴,活在當下命運的刀鋒上,而無視萬般凶險——此真乃大丈夫也。

有智者説,當代中國國民黨已經淪為供奉在中共強權統戰祭案之上的牛頭、馬首、豬牲,更成為自由台灣機體上的政治癌變和致命危機。事實上,國民黨權貴家族幾乎無一例外都與共產黨,即與中共權貴形成政治經濟利益一體化機制;能潔身自好的國民黨權貴鳳毛麟角,難尋難覓。

當今之國民黨乃是恐共媚共思潮的政治意志策源地。借諸散佈恐共媚共思潮惑亂台灣民心民意,瓦解台灣社會抗擊中共強權主權逼迫和軍事入侵的戰志——這正是共產黨化的國民黨權貴從背後刺向自由台灣的卑鄙陰險的一刀。

曹興誠智慧天縱,敏銳意識到,同國民黨的恐共媚共思潮進行一場認知大戰,乃是迎擊中共武力入侵決戰前的序幕戰。在認知戰中打敗國民黨宵小的恐共媚共思潮,才能夠爲自由台灣鑄就最強大的擊敗中共強權入侵的精神能量;這種精神能量可以如此表述:台灣全體國民寧肯玉碎也必與入侵強敵作鐵血決戰的壯麗戰志。

知行合一,這是創造歷史者必須具備的天性。曹興誠全力投入與恐共媚共思潮的認知大戰,不避斧鉞,親冒矢石,奮勇衝鋒,豪情幹雲,氣沖斗牛。曹興誠十蕩十決之下,台灣社會與中共強權的入侵作生死決戰的意志如洪波湧起;守護台灣,共赴國難的情懷慷慨悲愴,感天動地。反觀國民黨宵小政客,馬英九、蘇起之流抱頭鼠竄,不敢應戰;賴岳謙、遊梓翔之輩色變氣沮;循牆而走,洪秀柱、連戰之徒則氣急敗壞,幾至嘔血氣絕。

二〇二四年一月六日,台灣總統大選,賴清德以摧毀性優勢大勝國民黨候選人,正是曹興誠積極參與的此次認知作戰高歌凱旋折射出的一項政治戰果。

賴清德贏得當選總統的資格,即將成為自由台灣國家意志的象徵;曹興誠崛起於民間,成為台灣社會全民國防與入侵強敵作鐵血決戰的精神圖騰——這兩個現象向世界表明,台灣已經作好準備,勇敢面對中共暴政強加的戰爭劫難。自由台灣因此贏得國際社會的尊重;這種尊重並不意味著對弱者的同情,而是獻給勇敢者的崇敬。與之同時,台灣海峽對面的那一片大陸,依然籠罩在渾渾噩噩的陰霾之下;鐵幕後面,政治和戰爭的陰謀籌劃,正如鬼影幢幢。

(未完待續)

(《二〇二五:台海大決戰》袁紅冰著 / 二零二三年四月第一次出版)

(《自由圣火》首发  转载请注明出处并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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