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紅冰:《哲人之戀》 第三卷 天啟(五)
佇立於太陽之巔,我向人類萬年文化史,控訴自然理性崇拜對美的哲學謀殺。即使是頑石在思索美之時,也會露出如花的微笑。因為,美是蒼天和大地之間唯一真實的終極安慰——對心靈真實。可此刻我的心中卻悲情如潮,悲情來自於自然理性崇拜帶給美的概念的劫難。
佇立於太陽之巔,我向人類萬年文化史,控訴自然理性崇拜對美的哲學謀殺。即使是頑石在思索美之時,也會露出如花的微笑。因為,美是蒼天和大地之間唯一真實的終極安慰——對心靈真實。可此刻我的心中卻悲情如潮,悲情來自於自然理性崇拜帶給美的概念的劫難。
心靈同時間似乎一致:都像夢一樣虛幻,卻又如烈焰焚身的痛苦一樣真實;兩者都是不可親吻和撫摸的意境性存在,卻又比所有實體性存在更真實,那就像詩意之美比頑石更真實。
對絕對精神的悲劇性的認知,構成自由人的思想史的起點;對人的心靈必須承擔拯救絕對精神的天職的認知,構成重建生命意義的起點。人需要拯救,但拯救者並非外在於生命的上帝,而是人的心靈。
從虛無中湧現出的人類心靈的命運,這個意義的範疇,是絕對精神在現象世界中的實現;終極真理的內容和虛無之魂,都在於絕對精神。絕對精神源於天啟而自為,超越時空而自在。
人所創造的一切都將在時間中腐朽;附著在人類創造物上的一切追求和願望,都會被時間銹蝕,唯獨美的意境能夠在心靈之鏡中長存,直到人類的命運最終歸於虛無——人世間只有心靈和美的意境,最堅硬,比時間還堅硬。審美激情,而非上帝,才是人類命運和虛無之魂,才是心靈之美與自然之美融而為一的終極安慰… … 。
在唯美信仰的聖殿上,審美激情為上帝,英雄人格則是唯美的上帝對人類宣示的第一個神諭。英雄人格重新感動人類心靈的那一刻,歷史將再次進入史詩的華彩意境。那是屬於自由人的史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