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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二五:台海大決戰》

第十三章    《台灣共和國》浴戰火橫空出世

二〇二五年四月二十五日,在中共央視宣佈中共軍攻佔台北後的二十四小時之際,台灣總統賴清德身著作戰服,在大雪山坑道內的台軍戰時統帥部內發佈“戰時總統文告”;文告的要點如下:

一、經立法院戰時特別緊急會議多數議決,從即日起,廢止不符合台灣命運的現實訴求和喪失時代意義的《中華民國》憲法、國名;實施《台灣臨時憲法大綱》,改國名爲《台灣共和國》;

二、《台灣共和國》國旗,以輝映旭日金輝的太平洋萬里波濤爲背景,象徵台灣作為海洋國家的寬廣胸襟和浩蕩情懷;背景中央是太平金色波濤托起的一片翠羽,象徵台灣是與自然神韻和諧一致的美麗之島。

三、定《台灣翠青》(鄭玉兒詞,蕭泰然曲)爲《台灣共和國》國歌;定《玉山頌》(李敏勇詞,蕭泰然曲)、《台灣》(王明哲 詞曲)爲《台灣共和國》國家慶典之樂。

四、以上各項宣告,待擊敗入侵強敵,恢復和平狀態之後,再交由全民公決追認。

在宣讀上述“戰時總統文告”,向世界公佈《台灣共和國》創建之後,賴清德總統就為何此刻宣佈《台灣共和國》創建一事作出特別說明:

“《中華民國憲法》規定國家主權及於東亞大陸廣大領域和十四億中國人。對於兩千四百萬台灣人而言,這不僅意味著難以承受的主權範圍之重,同時也不符合台灣現實命運的要求。更關鍵之處在於,中共強權試圖利用《中華民國》憲法作為歷史的牢籠,來囚禁自由台灣的命運;利用《中華民國》憲法作為歷史的邏輯依據,把中共專制統治強加於台灣,剝奪自由台灣事實獨立的主權。”

“掙脫違背自由台灣現實命運的《中華民國》憲法的羈絆,創建《台灣共和國》——這是每個台灣人心底裡的血淚丰盈的願望。在此之前,爲國際政治的大局著想,爲盡一切可能維護世界和平,台灣人負重前行,將創建《台灣共和國》的願望壓抑在心底裡。”

“但是,冷酷的事實告訴我們,面對中共強權,委曲不能求全,綏靖無法避免戰禍——中共強權不相信善意。值此中共強權把共產極權主義軍事擴張意志強加於自由台灣之際,我,賴清德,台灣民選的國家元首,以台灣兩千四百萬公民的名義,向國際社會和人類歷史宣告創建《台灣共和國》;《台灣共和國》將承擔保衛台灣獨立和人類自由事業的天職,與中共強權作鐵血決戰,直至中共共產極權主義全球擴張的軍事入侵折戟沉沙,徹底敗亡。”

在賴清德發佈創建《台灣共和國》的“戰時總統公告”之後,台灣從南至北,從西海岸到東海岸,國歌《台灣翠青》的旋律從兩千四百萬台灣人心底裡湧出,直上蒼穹之巔。由於實行戰時燈火管制,台灣的夜色深沉如墨染;巍峨峻峭的群峰看起來像是頭戴戰盔的鐵鑄勇士並肩肅立;千百人合唱的《台灣翠青》,仿佛太平洋海雨天風爲鐵鑄的台灣勇士詠頌英雄史詩的旋律。

既是爲給賴清德宣佈創建《台灣共和國》助威,也是爲顯示對中共軍此前摧毀台灣總統府和佔領台北市區的對等報復,台軍的機動遠程導彈部隊當夜再次駛出山地永久性坑道工事,對北京的“人民大會堂”,這個中共政治中心的象徵,實施極音速導彈飽和突襲。儘管中共軍在北京設置了綿密的防空火力網,仍然有五枚極音速導彈以不可阻止的天雷殛頂之勢,基本摧毀“人民大會堂”建築群。

摧毀“人民大會堂”雖然不具備直接軍事價值,卻在中共國國內和國際間撞擊出震撼性的政治和輿論效應。此前,由於共產黨文化培育出的粉紅、叼盤們意淫式的喧囂,“三天打敗台灣”一類口炮“速勝論”在網絡間肆意氾濫。可是,開戰已經過去二十餘天,不僅眼見得“速勝”成為南柯一夢,現在,極具象徵意義的“人民大會堂”,中共的政治心臟的象徵竟然也被摧毀。於是,粉紅、叼盤們的玻璃心剎那間碎了一地,哭天搶地的悲嗥之聲響徹網絡,“繞樑三日”,號啕不絕。

與之同時,中共軍攻台部隊遭受慘重傷亡的信息,由中共體制內仇恨習近平的官員暗中策動操弄,再次衝破中共嚴格的新聞封鎖,氾濫於網絡。粉紅、叼盤的網絡哀嗥中因此滲出幾分惶惑恐懼。由於東南沿海輸變電系統的戰略節點受到台軍持續的導彈攻擊,波及數千萬就業者的企業已經停產半個月以上,關於企業大規模裁員的信息不脛而走,不翼而飛,更爲網絡間彌漫的惶惑恐懼情緒雪上加霜。

二〇二二年初,習近平三年嚴酷的集中營式的防疫“封城清零”政策,毫無預警突然一百八十度“發夾彎”,官員全部躺平擺爛,防疫陷於無政府狀態,從而導致瘟疫如洪水猛獸漫過中國;缺醫少藥之下,大批老年人死於非命,以致二〇二三年春節期間,出現村村縞素,悲音響徹天地的悽慘景象。

雖然習近平周圍由太監佞臣構成的馬屁精團隊竭盡所能為其作塗脂抹粉的“大內宣”,但是,習近平在中國民眾和官員心目中的形象已受到顛覆性傷害——中國的十四億“韭菜”一時間發現,他們的“英明領袖”原來竟是一個“治國理政百無一能”的蠢貨。現在,攻台作戰不利,復之以“人民大會堂”被摧毀,中國官場和民間對習近平的不滿、蔑視情緒暗潮湧動,大有演化成對習近平獨裁當局的政治信任危機之勢。

《台灣共和國》浴火誕生,在刀鋒上作英雄之舞;世界驚艷,中共軍卻爲之膽寒,藍皮紅骨的“黨國遺老遺少”如喪考妣。爲對抗《台灣共和國》挾天雷疾電橫空出世的政治效應,藍皮紅骨的政客、名嘴、學者形成的台奸群體,與中共合謀,準備推出一場“勞軍秀”,慰勞佔領台北的中共軍,以顯示“黨國遺老遺少”由於被中共統一而“歡欣鼓舞”之情。

中共佔領軍的司令部設在松山機場。賴清德宣佈創建《台灣共和國》的第二天,由藍皮紅骨、投共賣台的政客、名嘴、學者發起,勉強湊成的一支兩百餘人的台奸狗男女隊伍,分乘二十輛皮卡,在一輛黑頭車的帶領下,出現在通向松山機場的街道上;車隊播放中共國的國歌、皮卡上插滿猩紅如獸血的中共國旗——這群台奸狗男女由台灣芳香的稻米和甘甜的溪水養大,現在竟要去慰勞企圖用地獄之火焚毀台灣獨立國格的中共軍,其喪心病狂若此,又怎能不令神人共憤,天地震怒。

一輛蒙著篷布的皮卡車,靜靜跟在這支樂聲喧囂的車隊最後,看起來像運送“勞軍”用品的車輛。事實上,坐在皮卡車篷布下面的,是“台灣長老鐵血戰隊”的幾名核心成員。

心腹之患最為凶險——這是常識。得到藍皮紅骨的台奸要上演慰勞中共軍的醜劇之後,爲防止台奸投共賣台引發惑亂社會、瓦解抵抗意志的負面效應,“台灣長者鐵血戰隊”決定發起一次震撼性作戰,爲《台灣共和國》的創建作神聖的獻祭。

“台灣長者鐵血戰隊”的成員林世昌駕駛那輛皮卡車跟在台奸車隊的最後。當台奸車輛接近松山機場的一道敞開的鐵門時,林世昌果斷開啓超高音量的播音設備,《台灣共和國》國歌《台灣翠青》的旋律如海嘯天風,洶湧動盪而起;幾乎同一時刻,林世昌將油門一踩到底,皮卡車有如暴怒的雄虎,發出能擊碎鐵盾的吼嘯,瞬間便從車隊尾部越過車隊,高速向前沖去。

皮卡車的蓬部陡然掀開,紀萬生、蔡有全挺身站立在皮卡車前部,每人都高舉雙臂,各展開一面《台灣共和國》國旗;國旗漫捲大風飛舞之際,太平洋的金色波濤輝映旭日,一片翠羽從蒼穹之巔飄向塵世,給台灣人送來蒼天的佑護和祝福。

紀萬生鐵骨嶙峋,清俊秀雅,眼睛裡有雷電閃耀,仿佛鐵鑄的台灣之魂,傲然立於時代的祭壇之上;蔡有全長髮狂舞,如縱情長嘯的雄獅,要躍上深紅的落日之巔;陳永興同紀萬生比肩而立,他白髮炫目,似燃燒的冰雪,神情肅穆令人想起遠古的祭司;葉柏祥站在蔡有全身旁,他充滿夢幻感的眼睛竟飄拂起幾縷金絲般的笑意,好像沉醉在奔向壯麗死亡的瞬間——那是比永恆更具魅惑力的瞬間。

皮卡車副駕駛座位上還有一個人——“保衛自由台灣國際志願軍”的發起人袁紅冰;他的任務是在最後時刻按下車上滿載的炸藥的起爆器。

以中國反抗運動成員爲主體的“保衛自由台灣國際志愿軍”先遣加強連,十天前就在美軍默許下從菲律賓乘船出發,越過美日英澳菲五國聯合軍演劃定的禁航海域,從屏東港登陸台灣;這支隊伍現在已進至桃園和新北市交界一線戰備,準備迎擊中共軍可能的進攻。

“台灣長者鐵血戰隊”的核心成員都是袁紅冰的摯友。不過,今日袁紅冰加入他們的赴死之戰,卻並不只是基於兄弟義氣、友人情誼。

作為中國反抗運動的一員,袁紅冰視實現中國自由化爲自己的天職;習近平當局在台海戰爭中失敗,客觀上自然是中國自由化歷史進程拉開時代帷幕的機遇。但是,袁紅冰極其厭惡某些中國僞民運人士的一種鼠輩政客心態——他們指望犧牲台灣人爲中國自由化火中取栗。把自己的祖國,即中國,輸給中共暴政,使中共暴政能以中國的名義霸淩台灣、威脅人類自由民主的生活方式——這是每一個良知尚存的中國人的恥辱,是必須用中國人的英雄之血才能雪洗的恥辱。

袁紅冰決意加入這次“台灣長者鐵血戰隊”的赴死之戰,就是要用自己的血雪洗屬於中國人的恥辱;就是要讓自己的血與台灣人爲抗擊中共暴政入侵而湧流的血一起,染紅自由的信念,染紅對高貴人格的忠誠。

事發突然,如晴天霹靂;中共暴政的警戒部隊一時難以辨別敵友,竟無差別地向前來獻媚“勞軍”的車隊集火射擊;片刻之後,兩百餘名藍皮紅骨的台奸狗男女就屍陳街頭,血流成溪。不過,人們傳說,從台奸身體裡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在中共軍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開始射擊的片刻間,那輛《台灣共和國》國旗招展的皮卡車已經衝進松山機場一道敞開的鐵門。林世昌立即就選定停機坪上兩架灰藍色運二零大型運輸機作為目標,駕駛滿載炸藥的皮卡車作生命的最後衝擊。

在皮卡車即將與中共軍運二零運輸機胖大的機體相撞的瞬間,袁紅冰依照分工按下炸藥引爆器。一團比太陽更炫目的金焰仿佛從時空的無極之處驟然湧出的神跡,以熾烈而深沉的內在感翻滾沖騰,迅速升向天空;金焰中間似乎有璀璨的英雄之魂狂歌醉舞。

那團金色烈焰消逝之後,在蒼穹之上灼出炫彩的傷痕,也在人心間熔鑄出與中共強權作鐵血決戰的意志,還爲人文歷史中留下一頁在永恆中燃燒的英雄史詩,一縷永不凋殘的激情。

賴清德公告創建《台灣共和國》之後二十四小時之內,美、澳、英、日四國就宣佈外交承認《台灣共和國》;在七十二小時內,除匈牙利等極少數國家外,歐盟各國均熱烈歡迎《台灣共和國》加入國際政治大家庭,並給予外交承認;隨後,韓國、印度、菲律賓和南美洲諸國形成外交承認《台灣共和國》的第三波浪潮。

在外交承認《台灣共和國》成爲國際政治時代潮流的背景下,聯合國大會就《台灣共和國》加入聯合國的提案進行表決;中共利用所謂“常任理事國”的否決權,阻止《台灣共和國》成為聯合國成員。中共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倒行逆施,引發國際社會千夫所指、萬人側目的憤怒;由一百二十多個國家組成的“支持《台灣共和國》加入聯合國國際連線”,發出正義之聲,聲明各國將以對待聯合國正式成員國的方式,對待《台灣共和國》;同時,“修改聯合國憲章”,取消中共國和俄羅斯“常任理事國否決權”的訴求,迅速形成多數國家和共識。

審時度勢,在關鍵的歷史节点上宣告创建《台湾共和国》——賴清德借此一舉,摧毀中共企圖扼殺自由台灣國際生存空間的外交戰略,使台灣以獨立的國格大步走進國際社會大家庭,中共反而由於多行不義而陷入孤家寡人的境地,只能同北韓、俄羅斯、伊朗等專制式恐怖主義流氓國家形影相弔,抱團取暖。

賴清德的大智大勇爲台灣贏得國格獨立的榮耀。一些貌似“熱情洋溢”的政客、名嘴給賴清德送上“《台灣共和國》之父”的桂冠。不過,賴清德並沒有因此沾沾自喜,反而產生了警覺性——善作諂媚之語者多是天性喜好投機鑽營以求貪慾滿足的鼠輩人格,而鐵血男兒和真實的靈魂必定厭惡諂媚之辭。有鑑於此,賴清德發佈一項簡明扼要的個人聲明:

“我,賴清德,是台灣之子。我沒有資格,任何個人都沒有資格接受《台灣共和國》之父的稱謂。因為,《台灣共和國》是台灣命運的祈願,是台灣情感的血海淚濤的依歸,是正在與入侵強敵殊死搏戰的台灣男女的信念——台灣這個養育我生命的美麗之島,於我有慈父之恩;我永遠是台灣赤誠的兒子,並以此為榮耀。”

在《台灣共和國》宣佈創建一週之後,美、澳、英、日發佈四國聲明,經《台灣共和國》政府批准,四國聯軍即日進入台灣,保護各國僑民免遭入侵的中共軍的攻擊。

事實上,美、澳、英、日聯合聲明發佈之前,三萬四國聯軍就已經從台灣東部花蓮、台東和屏東登陸;聯軍主力進入從阿里山脈、中央山脈直至大雪山脈一線中海拔山區的坑道工事中待戰;另有五千人的特遣集群前出至新竹與桃園交界處佈防,協助台軍保衛竹南工業園區。

美、澳、英、日聯軍登陸台灣是一個重要標誌:台海戰爭已經國際化;美國及其盟國軍事介入台海戰爭,終於成為軍刀刻在時代眼球上的事實。

“台海作戰前線指揮部”司令何衛東在接到上述情報後,立刻意識到命運已經把他逼進死角。不到一個小時,由習近平親自簽發的中央軍委的電令就出現在何衛東指揮部的辦公室上;電令要求何衛東盡快說明是否還有可能短時間完成佔領台灣全域的戰略目標;如果有可能,限二十四小時把具體作戰方案上報中央軍委。

何衛東如泥塑木雕久久站立不動,目光凍結在這份習近平親自簽發的電令間;他渾身的血肉好像剎那間乾枯了,只剩下一副骨架和一根綳緊的神經上震顫的恐懼感。不知過去多久,何衛東才竭盡全力,重新找回自己的神智。

“這份電令是習近平給我的最後通牒。如果我回答已經沒有可能短時間內佔領台灣全境,等待我的必然是立即撤職,交付軍法審判,爲前期作戰遭受的慘重戰損負責。”——這一行字所表述的判斷,血淋淋地刻在何衛東鐵板般意識間。

可是,美、澳、英、日聯軍登陸台灣設防這個事實毫無疑義的告訴何衛東,依照當下的情勢,要想征服台灣,取得台海戰爭的勝利,首先必須作的已經不是佔領台灣的作戰,而是摧毀美軍設在日本、關島、澳大利亞的軍事基地,即跨入第三次世界大戰的作戰邏輯。

台海作戰展開一個月以來,何衛東受到震撼性的教訓——美軍只是為台軍提供信息作戰的戰略戰役支持,以及一定規模的電子戰協助,就使台軍獲得強悍的不對稱作戰能力。依此判斷,一旦與美軍全面開戰,再加上有日、英、澳、菲等國協同作戰,中共軍的常規作戰幾乎沒有勝算的可能。

根據何衛東對習近平的瞭解,他毫不懷疑習近平將下令展開逐步升級的核反擊,以挽回常規作戰的敗勢;習近平蠻橫霸道的性格會作一次以人類命運爲賭注的豪賭——他賭美國人不敢與他一起在核烈焰中化為灰燼。

同時,何衛東也極其清楚,中共權貴階層,無論在黨內權力鬥爭中是習近平的擁躉,還是反習近平的幫派,從內心深處都反對習近平作這種可能同歸於盡的豪賭。原因簡單而明確:中共權貴階層都由於極權專制政體的特權庇護而活在“人間天堂”之中——當代中共權貴家族驕奢淫逸、豪華富麗的生活方式,就算以荒淫放縱著稱於史的古羅馬貴族從歷史的虛無中復活,也會爲之驚艷;中共權貴又怎麽會甘冒毀滅的風險,放棄“人間天堂”,追隨習近平進入核烈焰煉獄。

對於何衛東而言,當前戰事也沒有任何值得樂觀的理由。由於台軍隱蔽在山地坑道中的遠程機動火力的隨機突襲,爲登陸的五萬軍隊運送作戰物資和後續支援部隊的船隊戰損嚴重;已登陸部隊至今還沒有蓄積起向台灣南部展開戰略進攻的足夠作戰能量。

藍皮紅骨的台灣“統派”政客事前所許諾的“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局面完全沒有出現,相反,雙北地區的城市和山地遊擊戰平均每一日都給佔領軍造成大約一個班人數的傷亡;傷亡數字雖然談不上嚴重,但對軍隊士氣卻造成重大打擊——那如同雄魂厲魄隱藏在夜色中的遊擊戰士,再加上幽靈般從低空飛過的自殺式無人機,令中共軍陷於夜難安寢、“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緊張和恐懼之中。

然而儘管如此,何衛東還是迅速電覆習近平,並立下軍令狀:“十五天內完成對台灣的全面佔領。”何衛東完全明白這個軍令狀是完全無法實現的承諾;他只是要借這一紙軍令狀,再為自己贏得一段喘息的時間。

就在何衛東交出軍令狀的第二天,對他的命運逼迫又從另一個方向出現。《台灣共和國》發出總統令,對習近平以降,包括全體中共政治局的委員、常委,以及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委員,提出戰爭罪指控;何衛東的名字不僅出現在戰爭罪罪犯的名單中,而且因為擔任“台海作戰前線指揮部”司令一職,而緊隨在戰爭罪首犯習近平之後。

何衛東如果揮軍南進,與美國為首的聯軍以及台軍決戰於台灣,其勢必敗;最後難以避免一個悲慘下場:以戰爭罪受到國際審判,死在絞刑架上。如果何衛東依習近平之意啓動核戰,則可能導致自己和軍隊一起在核火焰中化為灰燼的結果。這又不符合何衛東的人生理想,即握重權,居高位,享尊榮,光宗耀祖。何衛東如果引兵退回大陸,則難逃習近平雷殛火焚的懲罰。

前進不能,後退不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何衛東自知己處於絕境死地。他的心在寒意徹骨的絕望中凍結成一塊黑色的堅冰,不過,黑冰中卻燃燒著一團猩紅的求生慾望。

据軍隊情報部門提交的“中國社會動態通報”所載,近日國內網絡上反複出現台海作戰失利的信息,甚至有貼文稱,“我軍士兵的血染紅淡水河口,登陸海灘上屍積如山,被當作工事。”何衛東相信這些信息和貼文定然是得到中共黨內反習幫派的暗中支持,否則不可能不斷在監控嚴密的網絡上出現。

軍隊情報部門提交的“中國社會動態通報”中,還有一則信息引起何衛東的關注。這一則信息的內容是,東南沿海廣大地域的輸變電系統的戰略節點,持續受到台軍遠程極音速導彈和無人機的突襲,大量企業停產,停發工人工資獎金;近日傳言四起,説習近平將下令全國總動員,並且首先要徵召東南沿海停產企業的農民工入伍,加入作戰;在傳言蠱惑之下,近千萬農民工掀起返鄉潮,造成鐵路和公路客運嚴重擁堵,因此有百萬農民工騎自行車沿高速公路逃離東南沿海地區,致使高速公路上自行車車滿為患,汽車無法正常行使,甚至出現作戰物資的軍事車隊受阻的嚴重勢態。

這則信息本應當引起中共官員,特別是高級官員的憂慮。可是,何衛東看到這則信息之後,他的唇邊竟現出一絲笑意。當他察覺到自己因這則信息而微笑之後,一個判斷從他深海般幽暗的潛意識中浮現出來:“民心動盪,官心動盪——發動針對獨夫國賊習近平的軍事政變,中止台海戰爭,是我自我救贖的唯一求生之路。”

是何衛東的“小三”,一位大學生情人使他相信,人的潛意識才是真實的自己。這位深受何衛東寵愛的“小三”是佛洛依德的崇信者。在賣弄風騷之際,這位女大學生向何衛東灌輸了兩個信念,即潛意識表述真實的自己,以及性慾是人類歷史發展的原初動力。

突然間,何衛東的意識裡一切都消失爲虛無,只有“小三”情人那雪白炫目的肉體在猩紅的情慾之焰中搖曳起舞;這一刻,何衛東認清了真實的自己就是一個意志——發動針對習近平的軍事政變,以殺出命運的絕境。點燃他黑色寒冰一般的絕望之心的,則是流蕩在“小三”情人雪白肉體間的情慾之火。

(未完待續)

(《二〇二五:台海大決戰》袁紅冰著 / 二零二三年四月第一次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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